中国奇书《山海经》,为何被冠以“荒诞奇怪之巫书”?与奇兽有关

《山海经》被冠以“荒诞奇怪之巫书”,因其记载了大量神秘莫测的奇兽与巫师活动。书中奇兽形态各异,如九尾狐、旋龟等,充满想象力与夸张描绘。同时,书中还详细记录了巫师的祭祀仪式与神秘力量,体现了浓厚的巫术色彩。这些元素共同构成了《山海经》独特的荒诞奇怪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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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经》是中国古代一部综合性的百科全书,内容广博宏富,在3万余字篇幅中,记载了上古中国社会的地理、历史、生物、民族、宗教、矿产、医药等各方面情况。它的材料渊源于商、周,原型成书于战国之前,但非一时一地一人之作。

它的插图奇异,在100多幅图画中,展示了许多奇形怪状的生物。过去,自司马迁以后,由于人们对它记载的许多内容难以理解,学者多以为《山海经》是荒诞奇怪之巫书,至今仍有人持此说法。但是,书中保存有我国上古社会和自然界丰富的原始资料,具有很强的科学性和学术研究价值,这点,现已为多数学者肯定。研究它,可以了解上古时代许多奇异生物的特性。

据统计,《山海经》中记有动物277种,其中多属于源于自然又超过自然的怪兽类,这些神化了的兽具有各种形象,有巨大的威力,能在自然界兴风作雨。事实上,许多怪异生物之所以“怪”,是由于先民的认识力低下,不了解或不知晓的兽类都被视为怪兽,有些还被尊为图腾而崇拜。了解这一点后,我们就可以在略考《山海经》奇兽中不为那些迷信色彩和宗教文化所困惑。

《山海经》有关“野人”的记载

正在探索的“野人”,从书中可见其端倪。《山海经•西次四经》讲:

“又西百二十里,曰刚山……是多神其状人面兽身,一足一手,其音如钦。”

神焜即“野人”。这段话的意思是:刚山山间多有“野人”,形状是人的脸,兽的身子,一只脚,一支手,发出的声音像人打呵欠。

《山海经•海内南经》:

“枭阳国在北胸之西,其为人面长唇,黑身有毛,反踵,见人则笑,左手操管。”

这段话的大意是:枭阳国在北胸国的西边,这里的人,都是人的脸,长嘴唇,黝黑的身子,浑身是毛,脚跟是朝前生的,一见人就张开嘴哈哈大笑,左手握着一支竹筒——原来这支竹筒是人们事先预备好,套在自己的臂膊上,待枭阳国“野人”捉住人哈哈大笑,嘴唇卷上去遮住额头时,人便从被捉的竹筒中抽出手臂,用小刀猛剌“野人”的嘴唇,将他的嘴唇钉在额头上,这样就可以反转来把他捉住。

《山海经•海内经》:

“南方有赣巨人,人面长唇,黑身有毛,反踵,见人则笑,唇蔽其目,因可逃也。”

这里所说的籁巨人亦即“野人”,它有人的脸,长嘴唇,黑黝黝的身子,浑身是毛,足后跟反转生,见人就笑,一笑嘴唇就翻上来遮蔽了眼睛,人们才能趁此机会逃走。

此外,在《山海经•海外东经》里还讲到毛民国在玄股国的北边,这里的人全身都生满了毛,疑是“野人”类。

《山海经》怪物释读

书中所述的一些奇异动物,实在是先民不了解它或畏惧它,才使它以一种神秘的形象出现。还有些动物,是由于古时的称呼与现代的称呼完全迥异而造成人们不了解。只要深入考析,这些动物都能辨认出来。

例如《山海经•南山经》说到:楓阳山有一种兽,形状象马,脑袋是白的,身上的斑纹象老虎,红色的尾巴,鸣叫的声音象人歌吟,它的名字叫鹿蜀。实际上,鹿蜀即蜀鹿,可能是当地少数民族的倒装语。经文所记述的马状、虎纹、赤尾与一类鹿无异,唯“白首,为其特点。但这也不奇怪,古文献中甚至有白虎、白鸟、白狼、白蛇、白鹿、白犀、白猿等记述,如《山海经•西次四经》讲到:

“上申之山,……兽多白鹿。”

这些动物现在已属罕见动物,过去有不少人曾怀疑是否真有过这种东西。但自1954年来,在神农架林区先后发现了许多种白色动物,其中包括白蛇、白松鼠、白麝、白獐、白熊等,这就充分肯定了《山海经》所记白色动物不误。

《山海经》多次提到凤鸡、凤皇,如《南山经》讲,有一种鸟,形状象鸡,名叫凤皇,它的头上有文字叫德,翅膀上有文字叫顺,背上有文字叫羲,胸脯上有文字叫仁,肚腹上有文字叫信。这种鸟自己唱歌跳舞,只要它一出现,天下就要安宁。《大荒西经》也讲:

“有五彩鸟三名:一曰皇鸟,一曰鸾鸟,一曰凤鸟。”

这些皆属凤皇。凤皇作凤凰讲,实际上它并非虚有之物,乃是现今的大驼鸟,它的种种特点与古籍中所记载的凤凰特点相似。这一点,后面会详论。至于古文提到凤凰具有仁义礼智信的社会道德属性,则是后人附加的,其伪饰的痕迹显而易见,不足为信。

《中山经》:

“伊水……有兽焉,其名曰马腹,其状如人面虎身,其音如婴儿,是食人。”

这种会吃人的马腹实际上是汉江流域的神谭,它又叫“水虎”、“人马”等,它的膝头似虎,掌爪常没水中,很像是扬子鳄类食人鳄。

《北山经》记述一种兽,它的形状是羊的身子,人的脸,眼睛长在腋窝下,还长着老虎的牙齿,人的爪甲,声音象婴儿啼哭,名叫狗翳,能吃人。犯鹑又叫饕薑,它实际上是远古“三苗”中一部分部落的图腾崇拜,它综合了羊、牛、犀、鹿、驴、猪、象等各种兽类的特点,具有“神”的威力,是一种复合兽神,我们今天当然见不到它了。另外,饕饗也是湾鳄的别名,而湾鳄则可能是人们所崇拜的“龙”的主要原型。因而,饕饕或拖芻也可以说是“龙”的原型。

《北山经》讲:有一种兽,形状象老鼠,却长着兔的头,麋鹿的耳朵,它的声音象狗叫,它用尾巴来飞翔,名叫耳鼠。能飞翔的鼠不多见,但并非虚有。生活在神农架的晤鼠就会飞,它身长约40厘米,尾叵长约50厘米,前后肢间有蹊,能在高山大树上滑翔飞行远达数百米。它的尾巴既大又长,毛浓密而膨松,飞行时可以当方向舵。由此看来,耳鼠当属黯鼠类。

天马

《北山经》还进:马成山有天马,形状象白狗,却长着黑脑袋,见人就鼓动着它的肉翅飞起来,它鸣叫的声音是自呼其名。马成山位置可能在今山西省安邑县,天马、神马都是一个意义,与夏文化有联系。可能活动于安邑一带的匈奴先族的某个部落是以天马为图腾的。这种天马属于飞马型类的神马,在中亚细亚古墓中出土的文物中,就有刻有神马的银杯,及飞马铜带铮等物,可见飞马图腾的实际存在。另外,飞马疑指迅跑如飞的良马,疾奔时它的鬃毛上下飘摇,远远望去就似展翅飞翔。

《山海经》还讲到一些很奇特的人,如《海内北经》曰:

“袜,其为物,身黑首从目。”《大荒北经》曰:“钟山之神“烛龙”是“直目”。

“从目”即“纵目”。意指眼睛竖着排列,其实,纵目是远古西部某些民族处于一定发展阶段时的图腾或祭祀,在甘肃南部及西藏地区,纵目三眼神受到民间广泛信仰,在氐羌民族中盛行。据说,纵目人现在西藏及不丹尚有。在光绪三十年左右,成都有人看见有20余人有三只眼,从西藏到北京去朝贡,路过成都被人围观。详察正中额上的一只眼,并非真的眼睛,系幼年时以刀划其额面一直孔,含以黑珠,长大了,珠含肉内,肉缝裂开,恰似纵立着一只眼睛。

《海外南经》说:厌火国的人是野兽的身子,浑身黑色,火从他的口里喷出来。三珠树在厌火国的北边。那么,厌火国的人是什么人呢?三珠树按其特征即珊瑚树,产于暖海中,据此可知厌火国地处南海。厌火国,当即马来人,他们口中出火的传说。当系他们身黑而齿白误传。《南州异物志》也讲扶南海隅人,身黑若漆,齿白如贝。古时马来人身黑可以想象,当时中原地区都属亚热带气候,南海地区就更加酷热了,可能类似于赤道地带气温,太阳把人的皮肤都晒黑了。

总之,《山海经》中所谓“怪物”,大体可分为四类:一是畸形动物。如双首、双身、四角、独脚之类。这本是双胎联体所致,也不恒见。把数千年人所遇见者聚为一篇,加以夸大,则令人厌恶以为怪物。二是宗教徒臆造之神怪图画。如《山经》所言“龙身人面”、“羊身人面”、“人面蛇身”之类,皆巫师妄造的形象或原始的图腾神像。三是记山灵、人鬼的古代传说,大都经过辗转加工,成为脱离实际的话,如羿落九日、奚和浴日之类。四是神秘怪兽,形状奇特但确有其物,至今未考证出或还未定论。

《山海经》未解奇兽

有些怪异动物到底是什么,一时难辨真伪。《南山经》记有几则怪物:有一种鱼,形状象牛,住在山坡上,蛇样的尾巴,长有翅膀,翅膀长在腋下,它的声音象犁牛,其名叫缝,冬天蛰伏,夏天苏生。

有一种鸟,形状象鸡,却长了三个脑袋,六只眼睛,六条腿,三支翅膀,它的名字叫鹅鹃。

有一种兽,形状象人,却长着猪样的刚硬鬣毛,住在山洞里,冬天蛰伏起来,它的名字叫猾豪,它的声音象吹木头。

有一种鸟,形象似鸡,却是白脑袋、三只足,人的脸,它的名字叫瞿如,它鸣叫的声音和它的名字相同。

《西山经》:有一种蛇,名字叫肥遗,六只足,四个翅膀,黄身子,红嘴壳。有一种鸟,形状象乌鸦,三个脑袋,六条尾巴,喜欢嘻笑,名字叫势探(音猗馀)。这种鸟集雌雄于一身,五彩羽毛,红色斑纹。有一种兽,形状是马的身子,鸟的翅膀,人的脸,蛇的尾巴,喜欢把人抱着举起来,名字叫孰湖。

《中次十一经》:丰山有一种兽,形状象猿猴,红眼红嘴黄身,名叫雍和,它一出现国家就会出现大恐慌。

《北山经》讲:梁渠山有一种鸟,鸣叫声象喜鹊,形状象猿猴模样的夸父,四支翅膀,一只眼睛,狗的尾巴,名叫瞬。

这些兽是否有过?其面貌何在?有待进一步研究。《山海经》是一部奇书,好像一块多棱的宝石,从不同角度可以看出不同的色彩。从《山海经》所载各类奇异动物这个角度,我们可以看出古代“野人”或其它怪兽的一般面目及特征。

神话雏形探颐索隐

世界各民族都有神话传说,例如,洪水神话是各民族所共有的,半人半兽神也是各民族所共有的,只不过半人半兽神在不同的民族神话中有不同的特征。龙,在中国炎黄子孙中是崇拜的偶象,是中华民族的象征;但在基督教神话中则是用来比作魔鬼的。“神话”这个词语起源于古希腊,它代表原始社会关于神或受神支配的自然事物的一系列故事。神话是远古时代人们想象的产物,但这种想象并不是抽象的、凭空的臆造,而是基于当时的生活现实的一种特殊文化形式。神话反映的是远古时代人们的生活与劳动,他们的欲念与希望。马克思肯定神话是社会生活的反映。

世界上许多民族都有关于人与动物的神秘血缘关系的神话,中国有龙凤、麒麟、狐狸精神话,希腊有美人鸟、米诺托尔神牛等神话,基督教徒还有独角兽的神话,此外,所有民族都从当地的动物群和植物群中选出一个神奇的始祖和保护者,即图腾,它是人们崇拜的偶象,禁止捕杀

那么,我们不禁要问,为什么人对某些动物要像对待某种超自然之物一样来供奉?神话中的神奇动物的原形究竟是什么?龙、凤、麒麟、独角兽等怪物是否真实地存在着?